高二語文:《師說》問題探究
1、《師說》中的“古人”指的是什么時代的古人?
應該是先秦兩漢的古人們。
“古”是文中樹起的一面鑒古以戒今的旗幟。舉凡“古之學者”、“古之圣人”、“能行古道”之所謂“古”者,究竟指什么歷史時期,須從“今”說起。本文為李蟠而作,李蟠是唐德宗貞元十九年進士,推知本文當在前幾年即作者年約三十五歲時所寫。按文中例舉的孔子和“六藝經傳”,都是“古”之影響最大者。孔子,春秋時儒家學派的創始人;“六藝”,非指奴隸主階級教育子弟的禮、樂、射、御、書、數六種技藝,乃指《詩》、《書》、《易》、《禮》、《樂》、《春秋》六部儒家經典。另外,《師說》是作者體現古文理論的代表作之一,以反對六朝以來的浮艷文風,提倡先秦兩漢文章傳統為創作宗旨。至此,文中的“古”所指時間就很明顯了,應該是先秦兩漢。
2、《師說》中“君子”、“圣人”各指什么人?
籍中所謂“君子”,西周、春秋時指貴族、做官的人,如《書·無逸》言“君子所其無逸”,孔穎達疏引鄭玄曰“君子,止謂在官長者”;春秋末年以后,漸指有道德和才能的人,如《荀子·勸學》所引“君子曰:學不可以已”。而本文中所提“君子”,顯然不屬后者,連同前文“士大夫之族”、“眾人’(不含“巫、醫、樂師、百工”)者流,原不過是“恥于從師”的人不同稱呼而已,均指“世祿之家”──世代相承的官僚地主。
文中兩處出現“圣人”。第一處和“眾人”相對的“圣人”,泛指古代統治階級所推崇的品德高尚、智慧高超的人,包括禹、湯、文武、周公、孔子。這源于作者在《原道》中所創的圣人傳道的歷史道統:“堯以是傳之舜,舜以是傳之禹,禹以是傳之湯,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,文武周公傳之孔子,孔子傳之孟軻,軻之死,不得其傳焉。”而作者對這個道統中的“圣人”訓為“帝之與王,其號雖殊,其所以為圣人也”。第二處“圣人無常師”的“圣人”專指下文用作例證的孔子,乃儒家定于至尊以后的特稱。
3、為什么說“彼童子之師,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,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愈者也”?
我們說,“授之書而習其句讀”應是老師的職責之一,但在作者韓愈看來,授書習讀還遠遠不能視為教師的主要職責,主要職責應是傳授道理、教授學業、解難釋疑。按照現在的說法,作為一教師,就是要把教書與育人的雙重職責承擔起來,只教書而不育人的教師,不是一個真正的教師。韓愈的這個觀點在今天仍有積極的借鑒意義。
4、怎樣認識本文的進步和局限性?
本文寫于“師道之不傳也久矣”的時代,提出要“不恥相師”的觀點,并“抗顏為師”,身體力行,其進步性顯而易見。至于韓愈提出“巫醫樂師百工之人,君子不恥,今其智乃反不能及,其可怪也歟”的看法,既可以理解為韓愈看問題的局限性,他認為士大夫之族的“智”應該高一些,百工之人身份地位低,智能也應該低,反映了他瞧不起普通人的階級偏見。但我們也可以理解為韓愈強調學習對提高智能的重要性。因為士大夫之族各方面的條件好于百工之人,受教育的條件好,文化層次相應地要高些,其“智”本應高,但出于恥學于師,才出現了“其智反不能及”的怪現象。文章重點是批評士大夫。士大夫瞧不起巫醫樂師百工之人,其智卻又不及人家,所以“其可怪也歟”。學習本文,主要了解其進步性,了解文章的精髓所在
5、《師說》怎樣體現了“古文”運動的理論主張?
唐“古文運動”倡導:
⑴內容和形式是統一的,形式是為內容服務的。《師說》將“學者有師”、“尊師”、“重道”的思想通過第一段的正面闡述、第二段正反對比論證、第三段的例證得以系統而嚴密的闡發,是文(形式)道(內容)統一的典范。
⑵作家人面對現實,表見解、抒真情。《師說》針對當時恥于從師的社會惡習,進行了大膽的挑戰,提出了進步的師道見解。
因此,《師說》是唐“古文”的代表作。
6、作者為什么稱贊李蟠?
作者贊揚李蟠,既是對他不從流俗的肯定,也是對士大夫們“不從師”的有力批判;既針砭時弊,又通過贊揚李蟠倡導從師。
“古文”指先秦散文。“不拘于時”的“于”相當于“被”。“作《師說》以貽之”,句中“貽”現在稱為“贈送”,“以”在兩個動詞之間,作連詞,相當于“來”。
這段點明作者作《師說》的緣由,樹立“不拘于時”“能行古道”的榜樣,總結全文。同時“不拘于時”照應第二段,“能行古道”照應第三段。
(責任編輯:楊旭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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