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高考狀元到另類作文

2009年高考成績昨日揭曉，不知幾家歡喜幾家愁。相同的故事在每年夏天反復上演，如果歷史老人坐在這個當口，看著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人從此開始殊途各異的命運，不知會有何感想。

毫無疑問，每年的高考都有自己的主角。其中必定會登場亮相的，是省市兩級的文理狀元。他們是這場競爭中最優秀的選手。他們應該以勝利者的姿態，輕松回憶起自己在應試教育中的種種經驗與心得，從小到大的優良傳統，以及一些卓爾不群的個性和愛好。一屆狀元的誕生，實際上也提前預示著下一屆高三學生正式進入了“戰備”狀態。而高考，正站在原地等待著新的勝利者脫穎而出。

對于絕大多數考生來說，他們通常是沉默的參與者，并在對一本二本三本的打探和斟酌中，迅速被龐大的高等教育系統吸收和消化。他們的故事，只不過是一個人、一個家庭的故事。這些故事盡管不會廣為人知，但卻充實地構成了高考在這個國度里的紋理和脈搏。

但還有一類考生也會常常出現在聚光燈下，比如寫作“最牛作文”古體長詩的周海洋，比如用甲骨文寫作的小黃。他們既沒有力壓群雄的文化成績，卻又想通過高考平臺來展示自己的才華。這些人，屬于高考的異類。

應該說異類人才盡管引人注目，可惜結局總難以圓滿。據說周海洋語文只有110分，總分一共才考了370，而小黃的甲骨文作文只有8分。這當然可以拿來做茶余飯后的談資，無論是贊嘆還是惋惜，留在人們嘴邊的時間也僅剩這個夏天了。但真的遺忘又有點可惜，教育者看到稚嫩卻富有潛力的他們，難道當作不存在？

或許我們可以假設，小黃如果成績優異，上了好的大學，他要學好數學、學好英語，終極目的只是為了贏得一個繼續研究古漢字的機會，盡管曲折，也算水到渠成；我們同樣可以假設，小黃考上大學之后，專業偏冷，學習偏科，考研受挫，工作又不好找，結果跑去賣保險，或者倒騰古玩字畫。空負一身基礎。

關鍵就看我們的教育，在表揚勝利者的同時，能否容忍和保護這些異類。狀元年年會有，認識七八百個甲骨文的高中生卻不會年年有。不管是拔尖者，沉默的大多數還是特立獨行的人，我想都應該獲得一個合理發展的機會。

　　(責任編輯：盧雁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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